2021年,飯圈不太平。
疫情反復,加上飯圈整治,選秀被禁,但私生依然猖獗……針對這不平凡的一年,搜狐娛樂獨家策劃了“代拍產(chǎn)業(yè)年度觀察”,選擇了和內(nèi)娛飯圈關系緊密的代拍產(chǎn)業(yè)作為觀察點,記錄并呈現(xiàn)這一年來產(chǎn)業(yè)發(fā)生的變化,由此透視從飯圈內(nèi)部到整個內(nèi)娛的風起云涌。
為此,搜狐娛樂聯(lián)系了8位經(jīng)歷頗有代表性的站姐。她們之中,有為利益追星的全職站姐,即大家口中的“代拍”,也有在舞臺和片場反復橫跳,各種行程、各類明星都感興趣的“博愛”代拍;有差點“喜提海景房”,靠開站賺了上百萬的富婆,也有實實在在為愛發(fā)電,開站五年來只進不出的真愛粉。
經(jīng)整理后,文中分別以某現(xiàn)役頂流的站姐小D、專注耽改101片場的站姐小P、某養(yǎng)成系偶像團體的某大站站姐小Y和小O、《青春有你3》上位圈選手的站姐小Q代稱,概括他們經(jīng)歷和感受的相似性。
從一線追星到?jīng)]得拍,2021年發(fā)生了什么?娛樂圈生態(tài)里的鄙視鏈,和飯圈代拍的鄙視鏈重合嗎?追星成為一門生意,站姐們摸透了哪些外行不知道的門道?在違法邊緣試探,究竟能讓代拍們獲得多大的收益?重拳之下,亂象叢生的代拍產(chǎn)業(yè)能得到根治嗎?2021代拍產(chǎn)業(yè)年度觀察將一一揭曉這些問題的答案。
Part1
從沒時間拍到?jīng)]錢拍
“賺翻”官攝,“餓死”代拍
2021年,疫情反復下,代拍產(chǎn)業(yè)最大的變化就是“漲價”,全方位漲價,讓站姐們頭疼。
(這里的站姐,指的是使用高級相機拍攝偶像的粉絲,也指明星偶像應援站的組織管理者,而代拍,是飯圈現(xiàn)在的一種職業(yè),指在各種場合幫別人拍明星的高清照片,然后高價販賣出去。)
“以前追星只會考慮有沒有時間,現(xiàn)在錢才是最大的問題。”養(yǎng)成系偶像的站姐小Y告訴搜狐娛樂,2021年最明顯的感受就是窮。
受疫情影響,明星出席的晚會、綜藝及活動一類完全不帶觀眾,有的代拍們會想各種辦法偷溜入場;另一類帶觀眾錄制,但人數(shù)有限制,審查也格外嚴苛,工作人員只能和代拍“斗智斗勇”。
觀眾名額需要搶,價高者得的現(xiàn)象越來越普遍。
原來兩三千的活動門票,現(xiàn)在能炒到小幾萬。“今年的一次大型拼盤活動,公司分給各家的門票被幾家后援會內(nèi)部叫賣到了8000~9000,外面一張門票要賣20000。”
晚會、盛典之類的活動,雖然門票很貴,但是買到了門票,代拍一次就能賺翻。“因為媒體名額更貴了,所以以前打包買的紅毯、內(nèi)場、頒獎圖包,現(xiàn)在都得拆開賣。1000買50p,2000換一個完整fo,一個晚上光買圖要花四五千。”
如果不愿意親自去拍,也可以找人買圖。有的官方攝影會偷偷賣自己拍的圖,開出的價格高到令人咂舌。“常駐綜藝的名額是3500~4000元,官攝2000才20p(張數(shù)),2500~3000一個fo(直拍視頻),相當于一張圖就值一百多。”
對于專注拍耽改101片場的站姐小P來說,有沒有錢都是小事,疫情限制了人員離京,但攔不住她想去片場的心。
由于北京疫情管控極其嚴格,活動難以報批,原本就很重要的上海,加上蘇州、南京、廣州等南方城市迅速崛起,南方成為了“追星圣地”。很多有錢、有時間,又愿意冒險的北方站姐,根本出不了京,錯過了很多追星的機會。
專注耽改101片場的站姐小P回憶道,她2021年最后一次實實在在的追星經(jīng)歷,是6月份在哈爾濱拍攝的《左肩有你》。當時被朋友攛掇一起去“押寶”某演員的她,因為吃不了苦,沒呆幾天就跟著大部隊跑路了。“環(huán)境太艱苦,劇組又沒通告單,大家只能天天七點起床蹲守主演,太累了。”
能和偶像的五位數(shù)圖包媲美的,大概就是耽改劇的千元單張路透了。
因為奇貨可居,最貴的時候能被炒到兩千元一張。小P透露,一開始《皓衣行》劇組棚拍的時候由于劇組保密工作太好,站姐根本拍不到圖,“拍到的都按張算,一張能賣到1000~2000元,甚至更高。”
買圖的支出直線上漲,帶來最直觀的影響就是開站子的花銷更大了,
2021年下半年,秉持著“別人有的圖我也要有”的原則,小O參與了偶像大大小小的活動,為了運營粉絲站,月開銷在6~10萬。
“有時候一場活動找代拍買齊所有的圖總共要花5000,還不保證質(zhì)量,我覺得還不如自己跟,買名額進去拍。疫情之前是什么都能拍,跟飛的時候坐在周圍拍。但他們今年火了之后再也沒坐過經(jīng)濟艙。光跟著坐幾趟商務艙,就花了好幾萬。”
同樣是拍偶像,《青春有你3》上位圈選手的站姐小Q則幸運得多。
“其實每天成本就是幾十塊錢,但一天就能賺上幾千。”小Q給搜狐娛樂算了一筆賬,2021年上半年“蹲”秀人的幾個月里,她和其他站姐拼房,一天的飯錢、交通費,花銷加起來才100不到。
Part2
內(nèi)卷升級,攀比加劇
代拍工作更加體系化
沒錢之外,處處都要“攀比”,一個圈子里“內(nèi)卷”,是站姐們2021年的關鍵詞。
代拍們的工作正變得更加體系化。
偶像參加的活動大多分直播和錄播,對于站姐來說,直播比速度,錄播比獨家和視覺。跟直播之前,站姐會把手機所有的功能研究透,所有軟硬件設備預置好,前一天就準備好所有文案和tag,確?,F(xiàn)場的圖第一時間傳給后方修,后方修完第一時間發(fā)出。這些在外人看來或許都是無意義的攀比,但站姐們真的會為此深入研究好幾個小時。
為了能以最快速度傳現(xiàn)場視頻,站姐們會把高清視頻壓縮成低清晰度的幾百m,然后利用現(xiàn)場和直播的時間差,飛速發(fā)出去,后續(xù)再替換高清。“即使只早3分鐘,也已經(jīng)轉(zhuǎn)飛起來了。”小Y說道。
偶像參加節(jié)目錄制的圖頻,比的是排版、審美、風格,“往死里卷”。
“因為數(shù)據(jù)好,粉絲吹的時候,大家就都開始虛榮心了,很多人都會忘記自己是為愛追的星,產(chǎn)生一種‘要比別家強’的競爭心態(tài)。”
出圖要比,應援也要比,讓還是學生的小Y頗為苦惱。“三里屯LED大屏8000、9000一塊,以前買了粉絲能吹到天上,現(xiàn)在必須跑到英國去包個什么廣場、或者花10w包機場線全覆蓋設計,重慶雙子塔都快沒人瞧得上了。”
花錢的地方越來越多了,不堪重負的全職站姐紛紛找起了工作。
小Y和同為某養(yǎng)成系男團站姐的小O明顯感覺到身邊的站姐都開始工作了。“我認識的站姐有的都去做影樓生意了,她們還會開玩笑說‘拍不了明星,我就拍素人還不行嗎’。”最多的還是傳媒相關的工作。一方面原因是追星的人學傳媒的居多,對飯圈關注度高,另一方面是從追星得到動力,希望以更合理的方式進入偶像的圈子。
但小Q和小P并不這么認為,在她們看來,全職追星的代拍依然遍地都是。“從頂流巨星身上賺到的錢是普通工作一兩個月賺不來的。她們已經(jīng)習慣了這個追星賺錢的模式,所以比起正經(jīng)找工作還是會選擇干代拍,不會滿足于腳踏實地工作的。”對代拍來說,他們的工作就是押寶,押到未來可能會紅的一個,就有希望賺得盆滿缽滿。
唯利是圖,讓人趨于瘋狂。
“追星時候整個人會特別煩躁,會焦慮,會擔心這個沒拍好啊。那個沒帶啊,怎么怎么樣。”小O總結(jié),片場代拍要想怎么去費盡心思獲取劇組的最新通告,怎么上山下山找到外景的最佳拍攝位,秀人站姐要考慮怎么藏相機帶進公演現(xiàn)場,和現(xiàn)場的工作人員斗智斗勇,拍完之后還要拼速度,傳回后方讓美工修圖。心理負擔過重的情況下,很容易和身邊的人產(chǎn)生摩擦,因為一點小事就吵架。
某現(xiàn)役頂流的站姐小D追日本杰尼斯某偶像的時候,就有“同擔拒否”的傳統(tǒng),意思是兩個喜歡同一個偶像的粉絲不會搭伙,互相排斥,甚至拒絕交流。她覺得,現(xiàn)在內(nèi)娛的站姐也開始“同擔拒否”了。
站姐之間關系脆弱、矛盾升級,在2021年更加突出,甚至上升到了法治事件。
“以前是大家都不想solo追星,就會主動和陌生人搭伙拼車?,F(xiàn)在是住在同一間房,其中一個人知道了偶像明天的行程,第二天會瞞著另一個人偷偷去拍獨家。”小D也能理解這種心情,當運營站子成為一種獲利途徑,誰不想要獨家?誰不想要絕美?誰會跟錢過不去?
小Q告訴搜狐娛樂,現(xiàn)在消息靈通的站姐,主要靠私聯(lián)。“身邊有很多例子,可能其中一個站姐追得比較勤,長得比較好看,就會和小糊豆私下悄悄聯(lián)系,然后在另一個站姐面前不自覺地流露出優(yōu)越感,如果另一個站姐發(fā)現(xiàn)了這種見不得人的關系,從此兩人就關系破裂。還會去飯圈爆料。”
因此,路人們知道的愛豆私聯(lián)事件,十有八九都是同擔舉報,出于嫉妒心。這些“勾心斗角”的內(nèi)幕,是不呆飯圈的人無法想象的。
站姐之間的關系越來越僵,站姐和代拍、大粉的關系卻越來越好。
小O介紹道,她所處的飯圈內(nèi)部,每一家都有幾個粉絲數(shù)多、影響力大的站子,這些站子之間的站姐往往很熟,同去一場活動會一起出四機位圖頻。很多相對沒那么知名的站子,也都想和大站的站姐認識,因為她們一般都手穩(wěn)、手速快。“同擔會去搶你的高質(zhì)量朋友。站姐也都很勢利,如果你最近數(shù)據(jù)不好,就不會跟你玩。”
“勢利眼的站姐就會和大粉、代拍都打好關系。”站子出圖后如果有大粉轉(zhuǎn)發(fā),數(shù)據(jù)就會像坐上火箭,但這很多背后都是“人情債”。“有些站子剛來,如果私交不好,大粉就不會轉(zhuǎn),因為每個人都清楚自己的影響力和號召力。”
Part3
站姐收入鄙視鏈:
耽改劇演員>出道秀人>未出道秀人>養(yǎng)成系偶像
一直以來,大眾覺得偶像、演員之間存在著鄙視鏈。事實上,在站姐和代拍眼里,拍養(yǎng)成系偶像、拍片場、拍秀人,甚至細分到出道和未出道的秀人,都有收入鄙視鏈。
2021年,受到飯圈整治行動的影響,這條收入鄙視鏈更加清晰:耽改劇演員>出道秀人>未出道秀人>養(yǎng)成系偶像。
這個排名,無疑是市場導向的結(jié)果。誰的粉絲最多,代拍就能從誰那里賺到最多的錢,這直觀反映了當下的內(nèi)娛生態(tài)及粉絲偏好。
耽改劇吸粉,引得男明星紛紛“下海”;偶像預備役的粉絲為選秀出道位打得“頭破血流”;養(yǎng)成系雖好,但不是每一家公司都敢淌這趟“渾水”。雖然粉絲數(shù)量龐大,但站姐們都處在收入鄙視鏈的最底端。
由于公司禁止售賣帶有旗下藝人肖像的周邊,站姐們無法靠販售PB、周邊來回本,即便做,也是卡通形象,收益和真人肖像的相比無疑大打折扣。“別家粉絲還擔心站姐會不會卷錢跑路,我們?nèi)ψ拥恼窘銈冋娴暮茈y靠開站賺錢。就連代拍賺的錢,也得繼續(xù)拿去貼補開站的收入。但是比起5000塊買代拍的圖,我們更愿意花20000自己去拍。”小Y告訴搜狐娛樂。
小Q也是因為開銷過大,從養(yǎng)成系男團某成員爬墻去了《青春有你3》上位圈選手。“這一屆拍秀人沒賺到錢的,基本就是押錯寶了。一開始你押LLL不就賺了嗎?要是押YYY,那只能算你倒霉。”
某現(xiàn)役頂流的站姐小D告訴搜狐娛樂,她曾經(jīng)也是陪著頂流一路成長起來的。從偶像時期只有稀稀拉拉幾個人跟機,到紅了之后成為黃牛的頭號香餑餑,她賣PB、做周邊賺的錢也越來越多。但這些錢往往還需要回到“羊”身上。做應援,買活動名額,賺得多,花得也多。
“前期都是無底洞一樣的投入,一旦賣PB回了一些本,就到處是粉絲追著你問:你從哥哥那賺的錢呢?哥哥的新代言出了你怎么不沖銷量?哥哥的電子刊一本才6塊錢,1000本你總能買得起吧,不是上次賣PB就賺了好幾萬嗎?”
耽改劇的片場,則是最容易滋生“暴利”的,也是矛盾爆發(fā)最多的。小P曾經(jīng)押中了頂流X會爆,靠拍《陳情令》賺了一大筆,又拍到了《山河令》的雙人圖,劇火了之后她手里那套直接翻了十倍。
提到《山河令》,站姐們都說拍到就能“靠一部劇吃一輩子紅利”。即便如今物是人非,江湖上仍然流傳著他們的傳說。
即便2021年耽改101受限,至今為止一部都沒播,但富貴險中求,許多見證過《山河令》神話的站姐和代拍依然充滿信心。
小P就對《皓衣行》寄予厚望,手上屯了不少絕美路透舍不得出。“有一次騎馬的外拍,我沒拍好,讓FFF(某主演)再來一次,然后他就騎了四次。我拍得很爽,基本沒有廢圖。”
Part4
沒得拍、不能發(fā)
反而成了一種“松綁”
掌握了財富密碼的代拍們,抱著押寶心態(tài)等待回本。對于站姐們來說,拍到/買到絕美的外景圖很開心,但不能發(fā),又很鬧心。
而“不能發(fā)”,又是2021年的常態(tài)。代拍們的職業(yè)生涯,挑戰(zhàn)增加了。
5月開始的清朗行動,一下子把偶像、秀人、頂流和耽改演員都劃入了“高風險名單”。連夜改名的后援會和粉絲站,需要隨時把握風向,把最新的通知研究透徹。
對于鄙視鏈底端的偶像、秀人來說,飯圈整治意味著曝光度限制,無疑又是重拳一擊。
少數(shù)偶像經(jīng)紀公司會直接“下場”,嚴格限制粉絲站發(fā)圖。“今年都會統(tǒng)一通知哪些不能發(fā),很多大站是工作人員都認識的,就不敢輕舉妄動。”小Y表示,一些活動圖即使偷偷發(fā)出去了,后續(xù)也要刪除,因為如果發(fā)的站姐少,會有很多粉絲“代替”公司出面指責出了圖的站姐。
對于養(yǎng)成系偶像來說,最特別的行程可能就是回校。如果站姐發(fā)了偶像在學校的圖,極大可能招來粉絲的一片罵聲,批評站姐“無腦追星”、“打擾個人生活”、“違反學校規(guī)定”。
但這類圖又是非常吸引人的,因為偶像難得回歸普通學生身份,粉絲格外珍惜這種時刻。發(fā)還是不發(fā),難以抉擇。對此,小O已經(jīng)悟出了秘訣:“這種不能拍的行程,就假裝說是同學投稿的,自己也上那個學校的弟弟妹妹給的,反正就是要讓粉絲覺得都是正規(guī)渠道拍攝。”
倒奶事件一出,選秀節(jié)目直接沒了,小Q的圖頻也一起“殉”了,此后的幾個月內(nèi),她的追星事業(yè)陷入了漫長的沉寂期。
“秀人不能上晚會,真的失去了很多露面的機會,行程上大片的空白期。”小Q覺得,比賽期間在大廠外蹲守雖然環(huán)境艱苦、早出晚歸,但還是追秀人過程中最幸福的一段時間。“出道以后多的不是舞臺,而是代言、站臺,賺快錢的行程。所以秀人出道之后很多秀粉都會跑路。”
長此以往,站姐對公司、工作室的不滿也已經(jīng)積累到了一定程度。
“發(fā)行程的工作室們,能拍的不能說明白點嗎?不讓拍的就出聲明,附帶懲罰機制;不發(fā)行程的工作室們,那就希望你們發(fā)一個聲明:我們尊貴的明星不需要站姐粉絲出圖營業(yè),我們的工作室yyds。”小O說道。
小Q覺得,代拍們的心理越來越極端,會給關注飯圈、喜歡追星的人帶來負面影響力。“這時候就顯示出清朗的意義,要還給大家一個良好、健康的追星環(huán)境。”
其實站姐們也厭倦了每天處在焦慮狀態(tài),不停地猜行程和酒店,為了一點小事爾虞我詐。但大多數(shù)人已經(jīng)對追星形成了“路徑依賴”,太熟悉這個生態(tài),而且開站之后就有了“責任感”。
“如果我不開站子,就是去線下看看他,可以今天喜歡他明天就脫粉,無所謂??梢坏╅_了站子,就意味著你有義務喜歡這個愛豆,要對其他喜歡他的粉絲負責。小D形容這種感覺,就好像被權(quán)利和愛捆綁在高臺上。
或許飯圈整治行動,才能最終給她們松綁。
律師小余告訴搜狐娛樂,代拍產(chǎn)業(yè)自產(chǎn)生至今,始終在違法的邊緣試探。藝人群體需要曝光,偶像某種程度上仰仗著粉絲,因此代拍產(chǎn)業(yè)的積弊無法根除,亂象叢生。長期來看,飯圈整治的確是行之有效的措施。
“根據(jù)我國民法典第一百一十一條規(guī)定,自然人的個人信息受法律保護。明星的個人信息都受到法律的保護,不得非法公開或買賣。如違法提供或者出售明星的個人信息,情節(jié)嚴重的可能構(gòu)成侵犯公民個人信息罪,受到刑事追究。同時,民法典第一千零一十九條第二款規(guī)定,未經(jīng)肖像權(quán)人同意,肖像作品權(quán)利人不得以發(fā)表、復制、發(fā)行、出租、展覽等方式使用或者公開肖像權(quán)人的肖像。代拍產(chǎn)業(yè)中有人利用明星的肖像謀取私利,一旦遭肖像權(quán)人起訴,是需要承擔相應侵權(quán)責任的。”
關鍵詞: 飯圈 代拍產(chǎn)業(yè) 代拍 產(chǎn)業(yè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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